字节跳动打造爆款产品的套路,在悟空问答这里不奏效了。

有媒体报道,字节跳动要放弃旗下的知识问答产品悟空问答。上述报道还表示,今年7月初,今日头条旗下产品悟空问答被并入到微头条,悟空问答团队100多人已转岗。

随后,字节跳动向36氪否认了这一说法:没有放弃问答业务,我们一直在更大范围内寻求协同效应,满足用户需求和产品发展。我们会继续做好问答业务,丰富平台上的内容形态,为用户创造更多有价值的信息。

据36氪了解,目前字节跳动确实没有放弃该业务。不过在优先发展级别上,可能有所调整。另外,微头条运营总监王一波、悟空问答市场总监刘晨确实已经离职。

张一鸣站台、投入超10亿补贴,悟空问答曾是重点发力的产品之一

作为今日头条的“亲儿子”,悟空问答得到的资源和资金从来不输其他产品。

在今日头条“母体”里运营一年多后,头条问答于去年6月26日正式升级为悟空问答,同步推出悟空问答独立App和网站。从此,用户既能在今日头条App内访问悟空问答,也可以通过下载悟空问答App,或直接访问PC端 wukong.com 等方式使用。

在布局大内容平台的路上,知识问答是重要的一环。刚上线的悟空问答,也被认为是剑指知乎的产品。在发展两个月后,知乎与悟空问答因大V而擦枪走火,期间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也跳出来为该产品摇旗呐喊。印象里,抖音算是张一鸣第二次为一款产品不惜与对方互怼。

事情是这样的,悟空问答上线伊始就开始砸钱从知乎挖人。然而,去年8月底,一位名为“恶魔奶爸Sam”的知乎作者的爆料成了导火索,“今日头条今年一口气签约了300多个知乎大V,而且还是给钱的,年收入比普通白领还高。签完之后,这些大V所有的内容不可以再发到知乎。优质的内容创作者被抢完,知乎的质量每况愈下。”8月29日晚间,悟空问答表示,签约答主不止300人,但从未禁止任何人在其他平台发布内容。

不过事情持续发酵,引发了双方创始人的口水战。知乎联合创始人张亮对此回应称:“太好了,赶紧让他走。他以为中国就300个写作的人?”就此事,张一鸣也多次在自家平台上表态,他还火药味颇浓的说道:“觉得知乎创始人张亮对自己平台作者有点傲慢。”

因为挖角知乎、创始人互怼引发巨大关注的悟空问答,在后续的发展中依旧在不断输送补贴。

三个月后,在2017今日头条创作者大会上,今日头条高级副总裁赵添表示,智能分发和粉丝分发是今日头条未来发展的双引擎。今日头条将重点发力“微头条”和“悟空问答”两个产品。未来一年,悟空问答将投入10亿元签约补贴答主。其中,5000个最优质签约者可直接分5亿元。

据刘晨当时介绍,悟空问答在过去的10个月中,签约了超过2000名答主。每个月的签约支出也从1万元不断增长到每月超过1000万元。不过,这么大的投入,并没有换来理想中的回报。2018年春节真正火起来的是抖音、火山和西瓜这几款短视频。

月活从121万降至67.9万,“流量、算法和补贴”的打法在悟空问答失效

高补贴让悟空很容易的获得了大批早期用户,但是补贴退坡以及平台调性跟不上,瞬间又让其回到了原形。

去年11月22日,刘晨介绍,在一年多的时间里,悟空问答吸引了超过1亿用户先后入驻。每天会产生超过3万个提问,20万个回答。其中,75%都来自非头条号的普通用户,专业作者贡献的回答则是25%。另外,依赖于快速、精准的机器分发,整体的24小时内回答率也高达90%。 他也表示,悟空问答在过去的10个月中,签约了超过2000名答主。

而从QuestMobile发布的百科问答App洞察来看,悟空问答增速确实惊人。在去年10月MAU表现上,知乎1351万、百度知道243万、百度百科159万、悟空问答121万。

通过流量、算法和补贴,悟空问答成为了百万用户的产品,但平台自身的问题和局限也开始暴露,这决定了悟空问答很难成为知乎一样的社区。QuestMobile的数据显示,两大产品的用户画像有着极大的反差。

知乎用户凸显出“年轻、高知、高收入男”等特征:男性占比达到66%,30岁以下占比超9成,一二线城市占比接近7成,线上消费能力和意愿都极强,偏爱学习、旅游和跨境电商;

而悟空问答则表现出“年长、三四线、低收入男”等特征:男性占比比知乎高13%,30岁以下人群不足5成,三四线用户占比多,偏爱游戏直播娱乐。

这样的用户画像,也意味着悟空问答与知乎已经是调性很不同的两大产品,在用户数据上前者也没有更大的突破,而后者表现稳定还有了新的资金入账。

今年8月8日,知乎宣布已完成2.7亿美元E轮融资,知乎的注册用户也已经达到1.8亿人,知乎回答总数也在5月8日正式突破1亿。据QuestMobile 提供的数据来看,2018年4月到7月,知乎的MAU(月活跃用户)从3019万增长至3476万,而悟空问答则从93.4万下降至67.9万。相比去年10月的121万,大幅下滑超53万人。

张一鸣站台、投入超10亿补贴,悟空问答为何沦为第一款被“战略放弃”的产品?

另外,知乎已经建立了由商业广告和知识服务两大模式组成的商业矩阵,并在过去一年间获得了高速增长,2018上半年营收额相比去年同期增长340%,知乎大学的付费人次达到600万。而悟空问答还在靠字节跳动输血,不过补贴已经有所收缩。

在这样的结构之下,悟空问答已经很难去做用户突破,而走知识付费的路也显的更为艰难,这或许是其推出其他知识付费产品的原因所在。同时也说明,流量、算法和补贴这样的打法,在调性很浓的知识问答社区效果难以持久。

而悟空问答,或是字节跳动第一个不太成功的产品。